现代学徒制研究的回顾与反思

[摘要]现代学徒制是目前我国职教界关注的热点话题，研究成果颇丰。文章重点对“中国知网”2014年有关现代学徒制的文献进行了梳理，从内涵与特征、国际比较、教学过程等方面分析其研究内容与核心观点，指出实施研究较多而过程研究较少、宏观研究较多而微观研究较少等不足，提出加强教学过程研究、加强一般模式探索等对策，以为我国职业院校开展现代学徒制实践提供思想支持。

[关键词]现代学徒制 统计分析 研究主题 研究趋势

[作者简介]颜磊（1990- ），女，山东临沂人，浙江师范大学工学院、职业技术教育学院在读硕士，研究方向为职业技术教育；唐天艳（1989- ），女，山东临沂人，浙江师范大学非洲研究院在读硕士，研究方向为比较教育、非洲高等教育；陈明昆（1963- ），男，河南固始人，浙江师范大学非洲研究院副院长，教授，研究方向为比较职业技术教育、非洲教育。（浙江 金华 321004）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3985（2015）12-0010-04

目前，现代学徒制已成为国内职业教育界的热点话题。其中，什么是现代学徒制，现代学徒制的表征有哪些，我国政府及职业院校应如何推进和践行现代学徒制，一直是关注的焦点。针对这些焦点问题，众多学者从各个视角展开研究，涌现出一大批研究成果。文章对2010—2014年的研究成果进行统计分析，并且重点对2014年国内学者关于现代学徒制的研究成果进行了内容梳理，以期对当前的现代学徒制理论研究和实践开展有所启示。

一、研究成果的统计分析

笔者以“中国知网”中的“期刊”论文和“博硕士”学位论文两个子库为样本，在哲学与人文科学、社会科学Ⅰ辑、社会科学Ⅱ辑三个相关领域进行检索，按“题名”对2010—2014年度区间的“学徒制”“现代学徒制”“新学徒制”进行三次检索，结果共搜索到646篇文章。其中，关于学徒制的期刊文章360篇，硕博论文26篇，共386篇；关于现代学徒制的期刊文章243篇，硕博论文8篇，共251篇；关于新学徒制的期刊文章9篇。在这646篇文章中，发表年份为2014年的共有291篇，占近5年来的一半。其中，关于学徒制的期刊文章160篇，硕博论文5篇，共165篇；关于现代学徒制的期刊文章124篇，硕博论文2篇，共126篇。数据表明，关于学徒制的研究已成为学者们关注的热点问题。而热点的形成与国家职业教育政策导向、职业院校办学实践发展、职业教育理论研究的深入等是分不开的。

若仅以“现代学徒制”为题名对2010—2014年度的研究论文进行检索，共搜索到251篇文章。具体来说，2010年的期刊文章4篇；2011年期刊文章14篇，硕博论文3篇，共17篇；2012年期刊文章26篇，硕博论文1篇，共27篇；2013年期刊文章75篇，硕博论文2篇，共77篇，2014年期刊文章124篇，硕博文章2篇，共126篇。由此可见，2010—2014年有关现代学徒制的研究文献在数量上呈明显上升趋势，且增长的幅度很大。这说明2010年以来学术界越来越重视对现代学徒制的研究，而这种重视程度在2014年达到新高。

进一步对2010—2014年期刊论文信息进行统计，剔除非专业性文章，按照刊物的影响因子进行甄别，分为两大类期刊群：一类是CSSCI来源期刊群，另一类是北大核心期刊群，其他期刊上的相关文章不再计入，结果共得到80篇文章。其中，CSSCI来源期刊文章10篇，分别是2012年1篇、2013年2篇、2014年7篇；北大核心期刊文章70篇，分别是2010年2篇、2011年4篇、2012年5篇、2013年25篇、2014年34篇。由此可见，近5年在北大核心期刊及CSSCI来源期刊上发表的关于现代学徒制的研究成果总体呈增加趋势，但所占比例偏低，不到发表论文总数的1/3。因此，学术界需要进一步提升研究水平，多出成果，出好成果。

二、研究主题及内容分析

文章以2014年在北大核心期刊及CSSCI来源期刊上发表的41篇文章为蓝本进行深入的内容分析，结果发现其研究主题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现代学徒制的内涵与特征

现代学徒制是目前国内备受瞩目的一种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但什么是现代学徒制，它的典型特征有哪些，诸如此类问题，众说纷纭，不少学者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赵鹏飞认为，现代学徒制是企业工作本位职业培训与学校本位学历教育紧密结合的一种人才培养模式，核心要素与基本特征是校企一体化双元育人。梁幸平指出，现代学徒制是传统学徒制与现代职业教育相结合，学校与企业联合招生招工，教师与师傅联合传授知识与技能，校企联合培养企业所需要的技术技能型人才的一种职业教育制度。孙佳鹏、石伟平提出，现代学徒制是将传统学徒培养与现代学校教育思想相结合的一种校企合作的职业教育制度，是一种新型的职业人才培养实现形式，校企合作是前提，工学结合是核心。于洪梅则认为现代学徒制是学校与企业“双元”育人，由培养技术工人向培养高素质的技术技能型人才转变，采取“工学结合”方式的一种人才培养模式，学生具有双重身份。周松兵将现代学徒制定义为通过校企深度合作，实行招生与招工、学习与工作、校园与工厂、教师与师傅、教室与车间、学生与学徒相结合的对学生以技能培养为主的现代职业人才培养模式。杨林叶指出，现代学徒制是对传统学徒制的传承和发展，是让职业院校的学生在接受学校教育的过程中，有计划地接受学徒教育的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

综上所述，学者们对现代学徒制的定义虽不尽相同，但仍可辨析出其中的相似之处：（1）强调学校与企业双主体育人；（2）强调学生（学徒）双重身份；（3）强调教师与师傅双师教学；（4）强调学校与工厂双场所训练；（5）强调培养高素质的技术技能型人才。在此基础上，可以将现代学徒制表述为：“以政府为主导，以企业为主体，以学生（学徒）为本，在校企合作的基础上，由学校教师和企业师傅联合培养，适应时代发展需求的具有通才与转岗技能的高素质人才的一种现代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

任何一种理论的产生与不断完善，均由先前理论的研究成果积淀而成，现代学徒制便是滥觞于传统的学徒制理论。因此，现代学徒制具有传统学徒制的一些特征，具体表现在：传授职业技术教育知识和技能；帮助学徒获得专业身份；实现教育到就业的平稳过渡；强调师傅对徒弟的培训和指导；强调“做中学”。

关于现代学徒制特征的研究，可以帮助我们进一步审视和解读其内涵，笔者经梳理和归纳，得出现代学徒制最大的特征在于其“现代性”。关晶、石伟平认为，现代学徒制的“现代性”主要体现在：职业教育功能从重生产性转到重教育性；职业教育性质从狭隘转到广泛，从培训教育转到职业教育，从非正规教育转到正规教育，从中介教育转到终身教育；教育利益相关者从简单转到复杂。此外，笔者认为现代学徒制还具有国际性和可推广性。不论是澳大利亚的“新学徒制”还是美国的“合作教育”，都属于现代学徒制范畴。从国外到国内、从沿海到内陆、从北方到南方，现代学徒制的发展足迹几乎遍布全球，彰显了强大的生命力。

现代学徒制不仅具有无可比拟的优越性，还具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首先，现代学徒制使工作本位教育与学校本位教育相结合，加强学生理论学习与实践锻炼的联系，使学生能够将理论知识转化为操作技能，获得参加工作的关键能力；加强学徒培训与劳动力市场的联系，培养出适应时代发展的人才；注重学生理论基础和通用技能的发展，符合终身教育的要求。其次，现代学徒制能兼顾企业经济利益与职业院校人才培养质量；减少个人的教育成本；促进社会公平，使社会财富从较富裕人群向较贫穷人群流动。最后，现代学徒制能够促使职业院校建立新型的规范化运作机制；扩大学徒招收范围，使之包括在校学生和普通高校毕业生等多种人群；促进第三方培训（或中介）机构的出现等。

通过对现代学徒制特征及意义的研究整理可以发现，对于特征的研究只停留在表面层次，还未进行细致深入的探索；对于意义的研究则比较全面，涵盖企业、学校、政府和社会等多方利益主体。

（二）现代学徒制的国际比较研究

与我国的现代学徒制相比，国外现代学徒制发展得更为成熟。我国在进行现代学徒制试点工作时，需要积极借鉴国外先进经验，使人才的培养满足社会发展的需要，紧跟时代步伐。为此，不少学者对国外的现代学徒制进行了研究。

齐红阳在对英国现代学徒制进行研究后指出，英国现代学徒制是通过学校和企业、学生签订培训协议，以工读交替的模式进行，政府进行资金投入，采用国家职业资格课程，全方位推进现代学徒制的发展，与我国目前的现代学徒制实施形式类似。张常洁、王慧的研究认为，爱尔兰是将现代学徒制纳入国家资格体系之下，由雇主、爱尔兰国家培训和就业局、一些理工学校和继续教育学院共同承担实施，学制为4年，教学内容由7个交替的阶段组成，重视对现代学徒制成果的评价。张斌的研究指出，澳大利亚新学徒制是由雇主与学徒之间签订一份培养协议，雇主为学徒提供实习和培训机会，以全国统一的资格框架和“培训包”为依据和标准进行课程设置，培训主体为技术与继续教育学院（TAFE），时间为3～4年，属于终身教育的一个部分，对澳大利亚的发展有不可磨灭的功绩。陈红、李雪琴的研究认为，德国的双元制是西方现代学徒制的起源。德国现代学徒制主要是通过“双元制”模式来实现的，学校和企业作为“双元”主体共同承担培养学徒的责任，共同保障学徒的培养质量，政府在实施过程中给予充足的资金支持和坚实的制度保障。西方现代学徒制的发展，为我国现代学徒制的发展提供了宝贵经验，使我国的职业教育改革道路更加顺畅。

在现代学徒制的比较研究中，涉及的国家比较全面，包括欧洲的英国、德国、爱尔兰和大洋洲的澳大利亚等；研究内容比较全面，从内涵到实施，覆盖面较广。但是，研究成果相对较少，不能为我国现代学徒制的发展提供充足的可借鉴信息，且在核心期刊上发表的较少，研究质量急需提高。

（三）现代学徒制在中国的实践模式研究

任何一种理论的外在价值和终极目的均在于指导实践，许多学者在结合自身实践、院校情况和地区发展状况的基础上，进行现代学徒制实现模式的研究，提出了多样化的实施模式建议。

程一凡、李邦彦、万海如认为，现代学徒制的实施应该采用“政府为导向+校、企双主体+行业监督”的模式。张庆玲认为，实施现代学徒制的前提是实现一体化，即校企双方管理一体化、资源一体化、风险一体化、利益一体化，在一体化的基础上探索现代学徒制的有效实现模式。孙志诚则力推在现代学徒制下实行订单班培训模式，强调第一年学生在校学习基础理论，第二年进行实训、半工半读，第三年在企业实习，合格的毕业生才能取得毕业证、技能等级证、素质拓展证等，成为正式的企业员工。成都市礼仪职业中学在实践中构建了“二元耦合”课程结构，学校为一元开发以职业实践活动为中心的课程，企业为一元按照职业规范、岗位工作流程和考核标准确定教学内容和流程，使学校与企业形成叠加与共振，相互传递内容与能量，实现对学生的最大化影响。梁幸平在将订单式培养与现代学徒制的比较中提出现代学徒制的推行要围绕一个中心——学校与企业签署联合培养协议，建立校企双元育人机制；建立三个主体——企业、学校与学生分别签署相应的培养协议，形成教师、师傅与学生“三足鼎立”的局面；实现四个融合——教室与岗位、教师与师傅、考试与考核、学历与证书相互融合；做好五个落实——学生在企业实习期间，企业落实其工作岗位、工龄计算、学徒工资、社会费用、奖学金等问题；实行六个共同——校企共同制订人才培养方案、开发理论课程与岗位技能、组织理论课与岗位技能教学、制定学生评价与考核标准、做好双师教育与管理、做好学生实训与就业工作。薛胜男在将我国现代学徒制与西方现代学徒制进行比较后，创造性地提出在国家层面上有序推进现代学徒制本土化进程的构想，提出在实践层面上进行多元试点，突破订单制，突破学历教育，试水非学历教育，积极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学徒制。成洁在对瑞士、美国等国家的现代学徒制进行分析后，提出要对现代学徒制进行校本实践，构建与实际发展相适应的现代学徒制模式。吴业亮等人认为要厉行现代学徒制需要过四关：入门关——招生即招工；培养关——企业积极参与；出师关——科学的考核制度；保障关——高水平师资、先进实训设备、多功能实训基地等。吴建设认为，要想顺利实施现代学徒制，必须实现“双主体”人才培养模式，呈现“双身份”学徒特征，形成“双体系”校企课程结构，打造“双导师”专兼职师资队伍，建立“双标准”考核评价体系。

从国内学者对现代学徒制实施的研究来看，目前所进行的模式探索大多是建立在已有的校企合作的基础之上，主要作用是弥补现有校企合作的不足。虽然也提出了比较有特色的实施建议，但尚未付诸实践，还需要政府、社会、学校与企业共同努力、共同合作，促进多样化特色模式的形成。

（四）现代学徒制教学过程研究

一个完整的教育过程包括教学主体、教学对象、教学内容、教学工具、评价方式等。笔者通过查阅2014年现代学徒制的期刊文献发现，鲜有针对现代学徒制教学过程相关问题的研究成果面世，因此有必要对此展开深入的研究。

在现代学徒制的招生研究中，欧海勇认为要对各利益主体进行权责明确的规定，积极进行招生改革，扩大招生量，解决利益问题，建立现代学徒制招生制度。

关于现代学徒制教师队伍的研究，贺陆军认为教师应该实话实说，以实促实得实效。庞家成、杨悦梅等人认为，要想提高职业院校老师的实践能力，促进现代学徒制的发展，应该让教师去企业锻炼，增强教师的实践能力。李果地在将我国职业教师与西方国家职业教师进行对比后提出，要“以技能大赛为平台、以企业锻炼为平台”为创新点进行现代学徒制教师的培养，促进教师专业化发展。

在对现代学徒制课程问题的研究中，王璟泓提出应该在职业院校内设置具备丰富的理论知识与实践技能的“总管师傅”，并熟练掌握学生信息，到企业监督学生工作，积极与学生沟通，总体安排和引导学生的学习和锻炼，有力保障课改的进行。王玲创造性提出构建校企合作双证课程的开发，促进现代学徒制课程的改革。

对现代学徒制学生（学徒）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学生（学徒）管理方面。高娟和梁德才认为，要想实现对学生的有效管理，应先准确把握学生的身份，建立校企共同管理制度，加强教师与技工师傅的沟通。马晓峰提出学生的管理应该在素质教育和政治方面给予引导，在学业规划和就业方面给予指导，在心理与情感方面给予监督和辅导，在日常生活方面给予管理和服务。

总之，对于现代学徒制教学过程方面的研究，不仅在数量上有所欠缺，在质量上也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三、研究的缺憾及趋势前瞻

（一）现有研究所存在的不足

1.对于现代学徒制的实施研究较多，而对招生、教师、学生、课程等教学过程的研究较少。有关现代学徒制实施的研究占51.2%，而招生等方面的内容只是在一些文章中作为一项问题或者对策提出，这不利于对现代学徒制的全面认识和促进现代学徒制的发展。

2.有一些不同层次的个案研究，但缺乏可推广性高的研究成果。大多数研究是基于某一专业领域，如酒店管理、模具制造等，这就导致研究成果很难应用到其他的专业领域，研究成果借鉴意义不大，不利于发展和推广优秀的现代学徒制实施方式。

3.在问题研究方面，大多是对政府、企业与院校等宏观方面进行研究，对学徒自身以及教师等微观层面上的研究较少，导致对现代学徒制的问题研究缺乏全面性，不能根除现代学徒制发展的障碍，影响现代学徒制的发展。

4.在推进现代学徒制实施模式的研究中，多数是从政府、企业、教师、学生、教学内容、评价等方面进行论述，缺乏新意。由于各地情况存在差异，所存在的问题也不一样，因此对策不能泛泛而谈。

5.基于国别的现代学徒制的研究较少，其中英国、德国等欧洲国家的研究占多数，对其他地区的研究虽有涉及，但数量较少，不利于充分借鉴其他国家和地区先进的现代学徒制经验，且研究质量有待提升。

（二）对未来研究的展望

1.加强对现代学徒制教学过程方面的研究。到目前为止，对现代学徒制的研究在内涵、意义、实施模式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果，但还要加强对其他方面的研究，以便全面深入地了解现代学徒制，对现代学徒制形成清晰准确的认识，并在此基础上，推动现代学徒制向更深更精的方向发展。

2.对现代学徒制实施进行一般模式的探索，形成几种可推广性较高的实施模式。对于现代学徒制的研究应与时俱进，与国家发展同步，与地方经济相适应，在一般模式的推广中，鼓励各地区、各学校在实施过程中结合自身实际，主动进行适应性调整或改造，形成独具特色的现代学徒制发展模式。

3.加快对于企业、政府、学校等权益集团的职责与合作方式的研究步伐，在国家层面进行制度设计，赋予学徒独立合法的地位，保障学徒的合法权益，建立有效的现代学徒制管理模式，制订切实可行的实施计划，促进现代学徒制的健康、有序发展。

4.加强对西方国家现代学徒制的研究与借鉴。中华民族自古就有积极进取、海纳百川的文化气度。发展中国特色现代学徒制需要积极吸收与借鉴国外优秀的发展成果，引入有利于我国发展的实施模式与经验，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并在借鉴的基础上与我国实际相结合，从而更好地推动我国现代学徒制的发展。

5.依托新的理论来研究现代学徒制。对于现代学徒制的研究可以从教育经济学理论、教育管理学理论、社会资本理论、利益相关者理论等方面展开，使现代学徒制的研究更加规范，研究方法更加科学，研究过程更加严谨，研究结果更具借鉴意义。

现代学徒制的发展是受多因素影响的动态过程，研究这样高度综合的问题必然要采用更为广阔的视角，不断对其进行拓展与深化，本文仅仅做了一些尝试，还有诸多问题值得进一步研究和探索。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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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陈红，李雪琴.西方现代学徒制研究综述[J].武汉公安干部学院学报，2014（3）.

[7]薛胜男.现代学徒制的西方经验与中国现实[J].教育与职业，20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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